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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雪果然变小了。
从入冬开始,天山脚下的边疆几乎每天都下雪,有的时候是大雪,有的时候是小雪,下小雪的时候居多。
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雪,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,天空还飘着点点雪絮。
杨秋瑾打了一个哆嗦,用头巾、毛巾把脸、脖子团团围住,只露出一双眼睛,策马向着养殖场的方向行进。
路上的积雪并不深,因为前往农场的道路,有农场的人在清理,奔影马蹄哒哒哒,一路踢蹬着积雪飞舞,比往常慢了一倍的速度到达养殖场。
养殖场宽阔的露天地面积雪已经被工人们打扫干净,此刻范慧正指挥着宋招娣几个工人,手持一根用长长的棍子,订着长方形木片的推雪器,正把屋顶上的积雪给全部推下来。
“范大姐,这是什么玩意儿,还挺方便的。”杨秋瑾骑着马停在她们面前,看稀奇一样的看着她们拿着退推雪器一推一拉,成片像大块豆腐一样的雪块,哗啦啦从屋顶掉下来。
范慧避开掉下来的雪块,站在屋檐底下说:“杨场长,这是我们东北那边的人家自制的工具,我自己用木块订了几个,铲屋顶的雪很快。”
“挺好,昨晚下那么大的风雪,咱们养殖场的棚舍没被积雪压坏吧?”杨秋瑾把马放了,让它自由的在养殖场雪地奔跑找草吃,她则围着圈舍,仰头四处看房顶。
“报告杨场长,没有,昨晚我跟秋月姐担心棚被积雪压坏,一晚上起来看了好几次。”说话的是宋招娣。
自从她听了杨秋瑾的话,自我觉醒跟家人断绝来往之后,她就跟杨秋月常住在养殖场。
她很珍惜杨秋瑾给她的工作,做活十分踏实勤快,把养殖场当成自己的家,什么活儿都抢着干,她在养殖场,很受其他同事的欢迎。
“没有最好,招娣,干得不错。”杨秋瑾转了一圈,的确没看到圈舍大棚有被压坏的情况,回头看见宋招娣眼底一片淤青,心知她所言不假,由衷的赞扬两句,“咱们养殖场有你这样勤快的同志,就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损失。”
“我只是做了我份内的事情。”宋招娣被夸得羞涩的理了理头发。
“姐。”水库边走来杨秋月,身后跟着闪电、黑豹、黑虎三条狗。
三条狗见到杨秋瑾,都摇着尾巴向她跑来,亲热的用前爪扒拉着她的裤腿,用舌头舔着她的手背。
杨秋瑾一一摸了摸它们的狗头,瞧着杨秋月风尘仆仆的样子,背上还背着一杆枪,上下打量着她问:“你干啥去了,大白天还背着抢。”
“还能干啥,巡逻呗。”杨秋月把抢从背上放下来,拿一块干净的布把枪身上的雪水擦干净,“最近咱们养殖场附近出现的野狼、猛兽越来越多,闪电它们三条狗连轴忙活也不忙不过,昨儿我好像听到熊瞎子扒咱们养殖场圈舍的动静,这不一大早围着养殖场看了一圈。”